王右軍與謝太傅共登城。謝悠然遠想，有高世誌。王謂謝曰：“夏禹勤，手足胼胝；文王旰食，不暇給。今四郊多壘，宜人自效。而虛談廢務，浮妨要，恐非當今所宜。”答曰：“秦任商鞅，二世亡，豈清言致患邪？

　　故天子制诸侯，比年小聘，年大聘，相厉以礼。使者聘而误主君弗亲飨食也。所以愧厉之也诸侯相厉以礼，则外不相侵，内相陵。此天子之所以养诸侯，兵用而诸侯自为正之具也

　　子言之：“有数，义有长短大。中心憯怛，人之仁也；率法强之，资仁者也《诗》云：‘丰有芑，武王岂不！诒厥孙谋，以翼子，武王烝哉’数世之仁也。风曰：‘我今不，皇恤我后。’身之仁也。”子：“仁之为器重其为道远，举者能胜也，行者莫致也，取数多者也；夫勉于仁者亦难乎？是故君以义度人，则难人；以人望人，贤者可知已矣。子曰：“中心安者，天下一人而矣。大雅曰：‘輶如毛，民鲜克之；我仪图之，仲山甫举之，爱助之。’”小雅：“高山仰止，行行止。”子曰“《诗》之好仁此；乡道而行，道而废，忘身之也，不知年数之足，俛焉日有孳，毙而后已。”曰：“仁之难成矣！人人失其所；故仁者之过易也。”子曰：“近礼，俭近仁，近情，敬让以行，虽有过，其不矣。夫恭寡过，可信，俭易容也以此失之者，不鲜乎？《诗》曰‘温温恭人，惟之基。’”子曰“仁之难成久矣惟君子能之。是君子不以其所能病人，不以人之不能者愧人。是圣人之制行也，制以己，使民有劝勉愧耻，以行言。礼以节之，以结之，容貌以之，衣服以移之朋友以极之，欲之有壹也。小雅：‘不愧于人，畏于天。’是故子服其服，则文君子之容；有其，则文以君子之；遂其辞，则实君子之德。是故子耻服其服而无容，耻有其容而其辞，耻有其辞无其德，耻有其而无其行。是故子衰绖则有哀色端冕则有敬色；胄则有不可辱之。《诗》云：‘鹈在梁，不濡其；彼记之子，不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