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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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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枭醒了吗?”谢鸾在走廊里上。

翟昀刚从徐枭的病房里下来:“还没有。”

谢鸾眉头一皱,陷入难题:“那怎么办?”

徐枭昨晚晕倒了,这阵子因为谢鹤临一个人出事,弄得一群人状态都不太好,胆战心惊,愁眉苦脸,以至于再有点什么事,其实已经很难让他们心里那根防线再拉低一点了。

扶人的扶人,叫医生的叫医生,徐枭被有条不紊地送进病房,好在医生还是传来了好消息,徐枭只是累的睡着了,其实是好事,毕竟他终于肯放过自己,愿意好好睡一觉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也太长了,谢鹤临的探视时间到了。前两天,因为谢鹤临没醒,徐枭一直没再去看过,他在心里认定了谢鹤临醒不过来,甚至准备好了陪他去死,觉得每看一次躺在仪器堆里的人不过是加重了对他的折磨。

可是谢鹤临好不容易醒了,脱离了生命危险,正在逐渐恢复意识,要问这个时候谁去看他最合适,大概没有第二个人会不说是徐枭,然而徐枭没醒。

谢鸾有一点犹豫:“叫过了吗?”

谢鹤临和徐枭都病得不轻,一个在身上一个在心里,互相治愈应该是最好的手段,彼此看一眼可能比医院躺三天还有效,但是为什么不醒?

这就是更让翟昀为难的地方了,他尝试过叫徐枭,也轻轻推了推他,只是都没有反应,他当然可以选择更粗鲁的方式,只是徐枭睡着也看着可怜兮兮,他有点不明白,在这个时候,睡眠和谢鹤临哪个对徐枭的身体更重要一点。

“不然算了吧,”大伯率先发表意见,他是看不懂这些年轻人的,什么关系啊,搞得这么缠缠绵绵,一个要死一个不活,这个昂贵的机会就让给他吧,“谢九现在这身体也受不了刺激,万一看到枭枭太刺激也很麻烦,还是找个平常点的人吧。”

“......”堂姐有一点没懂:“等等,爸,你说的每个字我都认识,凑在一起,怎么有点听不懂?”

谢鸾一巴掌拍在他大儿子脑门上:“说什么废话。”

大伯怒了:“我快七十了你还打我!”

谢鸾冷哼:“七百都是老子儿子!”

就在这两人吵嘴的功夫,堂姐紧接着递出投名状,捋了捋耳边的头发:“我觉得要不我去吧,你们一群大老爷们有什么好看的,谢九刚醒,不得看点赏心悦目的?”

大伯嘴角一抽,语气满是嫌弃:“老大,你都四十了。”

堂姐也怒了:“爸,女孩子的年纪能随便说吗!”

大伯又被他爸揍了。

闹闹腾腾的好歹是因为好事,毕竟是谢鹤临醒了,吵嘴也有吵嘴的乐趣,谢鹤临睡了快一个星期,陈霖也一直躺着,很多事情都在翟昀在处理,他也累了,难得听到点好笑的事。

正在这时,一道人声插了进来:“要不我去吧。”

众人顿时安静,纷纷投去目光:“?”

柳生摸了摸脑袋,有点不好意思:“九爷应该最担心枭少爷了,我不是最知情吗,可以说点让他开心的。”

按理说柳生不应该管谢鹤临和徐枭的事,但是是人就会有感情,何况柳生跟了徐枭十几年,从谢鹤临的交代里,从徐枭每次望向旁人的眼神里,柳生总能感觉出什么,那是一种旁人这辈子都得不到的感情。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大伯也知道,徐枭这几年一直没有回来,他曾经问起安全问题,谢鸾说过,徐枭身边一直有人跟着,原来就是柳生。

可大伯又觉得有点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偷偷摸摸问他爸:“爸,谢九和枭枭关系这么好,他以后不结婚啦?”

谢鸾睨他:“说的什么话。”

大伯问:“谢九要是结婚,他老婆不得醋死,我媳妇到现在都不让我看别的老太婆一眼。”

谢鸾理智地忽略了后半句,轻描淡写的语气:“他们俩结婚不就行了?”

大伯难以置信地捂嘴:“爸爸,他们是兄弟!”

谢鸾无奈地叹了口气:“儿啊,你可真迂腐。”

虽然昨天醒过,但谢鹤临今天能不能醒也不能说的准,探视时间有规定,柳生在外头等了又等也没等到谢鹤临醒来的消息,眼看着时间要到了,只能硬着头皮进去,这次是真尴尬了,这都什么事啊,没醒我进来干吗?

好在病床上的人眼皮子一动一动的明摆着要醒,柳生差点扑上去,痛哭流涕:“九爷,你终于醒了。”

谁,都没有料到,谢鹤临恢复意识后的第一句话是:“......你离我远点。”

柳生:“……”

柳生不想和他主子计较,也知道这个时候,谢鹤临讲话其实没那么顺溜,刚刚那五个字绝对是发出灵魂的嫌弃,才能让他下意识脱口而出。

好在柳生仍然记得他探视的初衷,用简短的语句概括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枭少爷回来了,你那天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他被吓得不轻。”

谢鹤临没有力气的手指头立马攥紧了床单,柳生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你别激动别激动,我还没说完,这几天他一直不吃不喝不睡,差点要陪你过去了。”

这下谢鹤临要掰断柳生的手指头,柳生反而笑了,没用多少力气就抽回了手:“我就是想让你感受一下他的心情,你怎么样我不知道,他真的差点死了。”

想起几十个小时回国的经历,柳生就觉得心有余悸,人活到一定的年纪,心肠是会变硬的,柳生自认为没有什么能撼动他的事,可他确实震惊的,并且羡慕这世上原来有这样的深情。

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吧,不说谁知道啊,谢鹤临不说,随便徐枭自由,徐枭也不说,任凭心留在原地,身体却一直远走。

人,有时候好像也挺笨的。

“他现在,”话没说出口,是因为说不出口,情绪挤压着胸腔,让谢鹤临本就受伤缺氧的器官发出疼痛的哀鸣。

“他现在没事,”柳生叹了口气,“晕了两次现在在睡觉,翟昀叫过了没叫醒,就让他先睡了。”

“你以后对他好点吧,”柳生没忍住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就不明白,他想要的不一定是他真的想要的。”

“你觉得他想要自由,我怎么觉得他想要你。”

徐枭那一觉睡了整整一天,到底是年轻,再醒来的时候,精神回复了很少,甚至可以接受福生的吵:“我饿了。”

这三个字足够让福生兴奋:“好啊好啊,你要吃什么?”

徐枭说:“随便。”

“......”福生这辈子最需要攻克的难关——徐枭的随便。

没有办法,福生只能去求助谢鸾,希望他在去看谢鹤临的时候顺便问问,随便是什么意思。

谢鸾需要问的不止这一件,福生去买吃的,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便问:“要不要去看看谢九?”

“不看。”徐枭却冷淡地说。

谢鸾惊讶,差点以为前两天为谢鹤临要生要死的不是徐枭:“你不看,你要干吗?”

徐枭肚子饿,情绪也不高,虽说人睡饱了,但精神没有回来很多:“没什么好看的,以后再说吧。”

谢鸾也不知道徐枭在想什么:“那你总不走了吧?”

徐枭对谢鸾笑了笑,竟然不回答这个问题。

过了两天,谢鹤临终于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转入了普通病房,探视时间随意,不管是不是睡觉,病床旁总有人坐着,一边担忧一边唏嘘,人这辈子只要想要个平安健康,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

当天晚上,徐枭才去看谢鹤临,两人住的病房在同在楼层,位置也不远,徐枭站在白色长廊上,只觉得头顶灯光刺眼,显得路特别长。

谢鹤临的身体在恢复阶段,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因为疼痛睡不着的时间也一直在闭眼休息,徐枭进门的时候,他听到了动静,以为又是哪个亲戚,很随意地转过了头。

二十多年前,谢鹤临第一次见到徐枭,他讨厌这个小孩,也希望以后不要见到。后来他们分开了七年再见,彼此变了模样,内心和表面一样挣扎,徐枭见到谢鹤临的每一面都没有好脸色。

七年过后是三年的相守时光,谢鹤临没有想到的是三年之后,他们竟然又分开了三年。相遇、分开、重逢、再分开,他们又一次是漫长的时光过后彼此相见。

这一次,谢鹤临恍惚看见了时光。

徐枭走进来,迎着谢鹤临的目光坐在病床旁,被谢鹤临盯着,在那样的视线下抬眼,终于望向了对方,还不等徐枭发问,谢鹤临便小心翼翼抓住了他的手臂,轻声问:“你还好吗?”

过去一个星期,从知道谢鹤临出事开始,徐枭被折腾得差点没了半条命,但谢鹤临如今好好地睁开眼看他,握着他的手和他说话,问他好不好,徐枭又觉得:“挺好的。”

他们很久没见了,大概也要礼貌询问下对方,徐枭便问:“你呢?”

谢鹤临的目光直直地落向徐枭:“不好。”

徐枭被握着的手,很轻地抖了抖,听见谢鹤临说:“我很想你。”

六年前徐枭就觉得谢鹤临油腔滑调,嘴巴和裹了蜜似的,每次说出口的话却又带着蜜蜂的刺,自以为甜言蜜语,但每次,徐枭都会被蛰到。

大概是境遇不同了,又或者谢鹤临躺在床上没空去当勤劳的小蜜蜂,徐枭竟然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真诚,三年,其实真的想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徐枭又这么告诉自己。

顺着徐枭的胳膊,谢鹤临握到他的手,很轻地晃了晃,语气和动作一样小心翼翼:“以后不要走了吧,好不好。”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又陪着谢鹤临一会儿,徐枭把掌心盖在谢鹤临的眼睛上,轻声说:“睡吧。”

因为没有徐枭同意,谢鹤临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后也没有直接合并到徐枭的病房,当天下午,徐枭回到自己房间,只是稍微坐了一下,又站起来转了转,就决定转移病房。

徐枭人没什么事,睡了几天,慢慢恢复饮食,精神也就跟着回来了,但谢鹤临在医院里住着,其他人或许要轮流回去休息,可他不想,他就住在这里,谢鹤临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行李是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是翟昀派人从家里拿来的,他和柳生的东西都在国外,回来的匆忙,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带。

这段时间,谢鹤临还是以休息为主,辛苦了这么多年,突然获得这么多觉竟然也很快习惯了,他一觉睡醒,偏过头,拆盲盒似的,想看看这会儿边上的人是谁。

徐枭在他一旁的床位上睡觉,脸颊微微倾向他这一头,是一睁眼就可以看见的姿势。

徐枭睡醒的时候,谢鹤临又睡着了,他作息没什么规律,体力不支就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就这样,两人虽然在一间病房里,交流却很少,偶尔碰上两人都清醒的时候,徐枭就坐在谢鹤临边上,让他看他玩游戏,或者翻着相册里的照片,也不说话,但每一张都会有停顿,好让谢鹤临看清楚。

谢鹤临的身体恢复得还算快,万幸的是,车祸虽然让他身体受损严重,内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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