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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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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元嘉善也注意到了去的方向不对,随口问道:“你不是东宫的人吧。”

前面的小厮闻言,刚准备动手之际,却又听身后的姑娘说:“带我去找宁王吧,看来他想见我。”

小厮见状,收回手里的暗器,重新勾腰提灯往前走。

元嘉善清楚,这个时候以宁王的身份来找她,绝对会引起怀疑,倒不如抢先一步,以南宫翊的身份来引诱她过去。

毕竟在这宫里,谁不知道,元娘子喜欢东宫太子喜欢的不得了?

只不过前几世,都是南宫翊先一步到达的,所以元嘉善没有怀疑就跟上了。

怎么这一世突然变了样子。

到了宁王的宫殿,元嘉善并不慌张,侍女就跟在她身后。

刚进殿内,元嘉善便见到了贵妃母子。

薛氏假意与她客套,实则句句都是暗示。

元嘉善也不装,直接摊牌,“娘娘是想问臣女有关陛下的事情吧。”

薛贵妃担忧道:“陛下他身体如何了?”

元嘉善蹙了眉头,直言道:“陛下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

“大胆!”宁王南宫明指着元嘉善喊道,“休要咒本王的父皇。”

元嘉善瞪着他,眼睛红红道:“臣女亲眼所见,不然臣女诅咒陛下,有何意义?”

宁王南宫明试图从她的眼睛里寻找一丝漏洞,但最终无济于事,脸色顿时暗淡了下去。

薛氏拉着元嘉善的手,也是泪眼朦胧,哭得泣不成声。

过了片刻,元嘉善起身说:“此事臣女还需要转告太子殿下。”

薛氏母子都知道这个“转告”意味着什么,薛贵妃先劝道:“元娘子,今晚夜深了,陛下一时又无事,人多了反而扰他清静,不如此事暂缓?”

南宫明附和道:“就是,皇兄他说不定此刻正陪沈家娘子逛街呢。”

薛贵妃闻言,回头瞪了眼南宫明,旋即转头,元嘉善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便也同意了。

离开回客房的时候,一个丫鬟误将茶水洒在了元嘉善身上。

南宫明指责丫鬟办事不利,元嘉善倒也没多说,拂手而过,示意无事。

她拿出自己的帕子简单擦了擦,就回了房间。

只不过当晚,住在宁王殿的元嘉善就偷偷溜了出去。

她刚一出门,就迎面遇到在月下站着的谢之迢。

黑衣少年抱着长剑,后背轻轻抵着柱子,就这般静静地等着她出门,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似的。

元嘉善压低声音,问:“你来了怎么也不进来?大晚上杵在那里很吓人的好吧。”

谢之迢反问:“我进去的话,算不算是登徒子?”

“大晚上守在女子闺房,就算不进来,也是登徒子!”

“………”

元嘉善顾不得和他多说,只道:“快走,带我回皇宫。”

谢之迢被她拽住袖子,下意识问:“去见南宫翊?”

“不然呢?”

谢之迢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压着一口气跟着过去。

两人刚走到庭院中央,恰在此时,一群守卫甲兵手拿弓箭,从四面八方涌入,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谢之迢却道:“出来了。”

元嘉善一脸苦悲:“人数碾压式胜利啊,别管他们出来了,先让咱们出去吧。”

“放心,”谢之迢语气很是自信道,“除了南宫翊,其他人在我面前,战力为0。”

元嘉善松了一口气,忍不住要给他一个大拇指。

“但带上你就不一定了。”

元嘉善:“?”

谢之迢解释:“月黑风高,反派和女主合作冲出重围,在原剧情中,更应该像是——”

“像是反派绑架女主,威胁男主的桥段。”

元嘉善挥手喊了句“等会儿”,然后主动把黑衣少年手里的剑举起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与此同时还不忘小声暗示他说,“演的像点,还有,注意分寸啊。”

这个很重要,性命攸关呢。

谢之迢抿唇轻笑了一下,旋即清了清嗓子,学会恶人口吻道:“不许动,再过来,我就把你们这位将军遗女……绑来做我的未婚妻。”

此刻被绑在怀里的元嘉善:“?”

什么时候是未婚妻了,大哥,你台词说错了!

闻言,阴暗处的宁王的贵妃一同走了出来,南宫明道:“你敢这么做,我父皇必然不会放过你。”

元嘉善不禁感慨这宁王的脑回路真的是简单呐。

就连谢之迢也道:“她若是死在了宁王殿,你父皇好似也不会放过你吧。”

“宁王殿下不必在乎臣女的性命,千万不要放走这个恶人,就算臣女血溅宁王殿,陛下盛怒,百官谴责,民众愤懑,我阿爹阿娘做鬼也不会放过宁王殿,您也千万不要把这个贼子放走啊!”

元嘉善语重心长地喊道。

果不其然,在元嘉善这一嗓子的强势攻击下,南宫明刚刚信心满满举起的剑尖忽的放了下来,“………”

好狠,你们一伙儿的吧啊喂。

元嘉善和谢之迢两人相视一眼,下一刻,谢之迢瞬间冲破包围圈,带着元嘉善从屋檐之上,踏着月光离开。

南宫明本想追上去,身后的薛贵妃却道:“罢了,就算她走又能如何,你皇叔和外祖父的援兵就快到了。”

娇艳的女子上前,看着南宫明欣慰道:“这天下之主,只能是吾儿。”

南宫明道:“多亏母妃相助。”

*

逃跑路上,谢之迢没有带她去皇宫,而元嘉善似乎也并不介意。

元嘉善紧紧环住谢之迢精瘦的腰腹,不敢往下看。

谢之迢无奈放弃了轻功,在一处偏僻静谧处停了下来,怀里的人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在缓缓舒展。

“我又不会让你摔着,你这样显得我很没用。”谢之迢道。

元嘉善抬头看他,笑说:“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摔着,但我就是想抱紧你一些呀。”

夜风习习,黑衣少年半隐于阴影黑暗中,残余在暗光中的眼睫根根分明,遮挡住他眼底的情绪。

他转身就往前走:“无聊。”

“无聊?”元嘉善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对着少年宽肩窄腰的背影说,“谢之迢,你刚才可是喊我未婚妻欸,这么快就不负责了?”

谢之迢微微侧目,“骗南宫明的,你也信?”

“谢之迢!你混蛋!”

元嘉善撸起袖子,骂骂咧咧地追了上去,气哄哄地在他身边嚷嚷个不停。

黑衣少年反倒自顾自地前往走,格外惬意。

元嘉善干脆换了话题,以要事为紧,拽住他的袖子说:“谢之迢,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去桐城关。”

就在京城外延区域的关口,也是传递信号的唯一最近的地区。

一旦反叛军队想要进攻皇城,首选的必须是桐城关。

谢之迢脚步不停,视线不改的嗯了一声,说:“我不是正带着你去吗?”

元嘉善:“你知道?”

“我什么不知道?”谢之迢又强调了一遍,“活了这么几辈子了,总要有点预知剧情的能力吧。”

“再者说,我就这么废物吗?”

元嘉善立马摇头,笑容灿烂道:“堂堂七煞阁少阁主果然聪明绝顶呢!记得把头发剃了,符合人设哦。”

谢之迢:“………”

半路上,两人好不容易抵达了驿站,一行人马就已经迅速地朝他们奔赴而来。

元嘉善还以为是南宫明派来的杀手,她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凑近说,“谢之迢,这一路危险重重,你可要好好护着我啊,至少活到大结局吧。”

谢之迢看了眼她搭上去的手,别过头说:“说了护着你,就是护着你,你这是怕我反悔么?”

“万一呢,”元嘉善又道,“我就是怕你遇到了打不过的人。”

“………”

谢之迢:“有些人提一遍就够了。”

等到那些人马走近,元嘉善才意识到他们好像并不是派来追杀他们的,他们的服饰和衣服花纹同谢之迢身上的相像,看起来是七煞阁的成员。

果然,那几个面具男子迅速翻身下马,在谢之迢面前跪下,喊了句“少主”,抬头看了又看,却又一字不说。

谢之迢本以为元嘉善不会自讨没趣,转身避嫌。

却没意料到,元嘉善竟上前一步,将脖颈间的吊坠露了出来,一脸骄傲道:

“有什么就直说,我是你们少主未过门的夫人,以后就是你们七煞阁的阁主夫人,有什么事情还要瞒着我?”

一通话下来,黑衣蒙面人面面相觑,惊愕地说不出来话,看着元嘉善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谢之迢怔愣着,突然意识到她在说些什么,下意识的想法却是:说这种话,要负责的。

元嘉善掐着腰道:“事情紧急,快说。”

黑衣人弱弱地朝身后的谢之迢抛去一个为难犹豫的眼神,得到的回答却也是模糊不定。

但至少,自家少主没有否认,这简直比直接得到一个肯定答案还要令人热血沸腾。

他们家少主,竟然真的有了未婚妻,还是日后铁打的阁主夫人。

而那枚吊坠更是这件事最有力的证明,看她这满脸得意的模样,似乎也知道了这根吊坠的意义。

谢之迢道:“说说情况。”

几位黑衣人先是惊诧着交流了一下眼神,彷佛是在问,“这还是他们的少主吗?会不会被什么鬼东西附身了?”

为首的黑衣人很快反应过来,说:“少主,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埋了伏兵在桐城关。”

“嗯。”

“还有,”黑衣人头领犹豫了一下,眼神又移向元嘉善,道,“皇宫密探传来消息,天子病危,颁布诏书,能娶元氏遗女者,即为东宫太子。”

元嘉善并不意外,但这的确与原著走向发生了改变。

按理说,此刻的元嘉善应该待在东宫,忍着男主南宫翊的气,听他说着绝情话才对。

而自从昨夜宁王南宫明突然找上门来,后续的剧情好似渐渐脱离了原来的轨道,走向一个她也看不太清的新的方向。

“好,”谢之迢沉默片刻,道,“你们送元娘子回皇宫。”

元嘉善静静地看他一眼,没说什么,他们都知道后续的情节。

只有南宫翊顺利登基,剧情才能正常展开。

一如她跟着来,跟着走,不需过多的过问,他们都心知肚明。

就好像,元嘉善一直把他当作是没有情感的纸片人而已,而这份感情里又多加了一点异样情愫,她也说不明白。

三位黑衣人给元嘉善让出一条路,谢之迢让她上马。

元嘉善点点头,试着翻身上去。

她抬头看了眼远方澄澈的天,摸了摸马头鬃毛,似乎在尝试沟通。

谢之迢看着自己的那匹赤烈马,这匹烈马是谢之迢当年在七煞阁亲自挑选的,也是他花了大心思驯服了好久的牲口。

本来,这是要给谢之迢骑的,无论他去哪里,这匹马都会跟着他。

即便他受伤迷失,赤烈马也会寻找到谢之迢的踪迹,也可以说,它已经有了一定灵性。

一开始,赤烈马有些抗拒元嘉善,直到谢之迢一个淡漠威胁的眼神冷冷地抛过去,它才安静不少。

但元嘉善并不清楚,还以为是自己天然有亲和力,旋即拍了拍它的脑袋。

见赤烈马都已经如此温顺,几个黑衣人这才彻底相信,马上的这位女子正是少主夫人。

毕竟没有少主的授意,赤烈马可是在七煞阁横着走的存在,骄纵跋扈,何时屈居于一个弱女子身下。

坐在马上,元嘉善看着谢之迢笑说:“我猜,你是要亲自去堵藩王军队。”

“或许,我是开城门的那一个。”谢之迢意味不明地说了这句话。

元嘉善若有所思道:“那祝你好运。”

临走前,元嘉善忽的回头,意味不明地念了首诗,“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谢之迢,你的迢是迢迢牵牛星的迢,对吧。”元嘉善问。

黑衣少年带上了新的面具,青面獠牙遮住了他俊朗的容颜,只听见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们,下个剧情点再见。”

元嘉善笑说,她没有解释刚才念诗的原因,只是旋即掉转马头,两腿在马肚上猛地一夹,纵马离开。

那位传闻中娇柔孱弱的将门嫡女,此刻却也纵马痛快。

元嘉善其实早就在学自保之术了。

后面的三位黑衣人一时惊诧,这似乎和他们收集来的信息不太符合。

他们的少主夫人应该是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娇弱女子啊。

本以为自家少主终于开窍喜欢这类女子了,却没想到,自家少主口味依旧刁钻,深藏不露啊!

虽说是这么想,但他们很快也反应了过来,翻身上马跟了过去。

谢之迢深深看了一眼她离开的背影,眸中露出来积分担忧之色。

他暗暗捏紧拳头,转身上了另一匹马,骑向与之相反的另一侧。

作者有话要说:注: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引用自《古诗十九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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