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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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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人都说你是在两年前回到京城的,但实际上你三年前就已经回到中原。那一年你一直在西北的边疆和李家将军他们一起和匈奴作战,对吧?”

“啊,你说那个啊,但是我觉得你可能有点误会了。”一说起这件事,宛易逢的神情开始变得古怪了起来。

“怎么说呢?他确实是黄金万两悬赏我人头,但这多多少少是带了点儿私人恩怨的。”

“说说看。”

“他因为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龙阳之好。”宛易逢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敢看柳明辞。

柳明辞听完以后整个人愣住:“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我当时在那个地方不是一直男扮女装吗,所以就一直负责他的警卫,基本上天天都在一起,然后他就对我有了别的心思,后来我在他们的一次内斗中救了他一次,他就……嗯,你懂得。后来咱们两国开战,西戎那边不知道从哪里得来关于我是女儿身的消息,他们直接把这个消息卖给了单于那边,再加上我之前是不告而别,就更说不清了。”

“所以在单于眼里,你就是对他骗心骗情报的细作?”

“差不多吧。”

柳明辞看着她,眼角有些抽搐:“你认真的吗?”

“那我还能认假的?”

宛易逢笑呵呵地看着柳明辞,柳明辞没什么表情的与她对视。半晌,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嘴里能有一句实话没有。”

“那一定是有的,怎么可能有人说谎话的时候纯瞎编呢真的是。”

“你……”就在柳明辞还想说些什么,马车停了,柳明辞起身要抱她起来,宛易逢挥挥手拒绝了。

下车之后宛易逢毫不客气地就进了宅院,柳明辞跟在她身后看了她一会儿,才说道:“今晚,你就住在……”

“你住哪儿?”

“嗯?”

“我问你住哪儿。”

柳明辞睁大眼睛,宛易逢看他这样子笑了:“咱们两个在苏彦远面前黏糊成这样,晚上回到你的住处分房睡?你信不信今晚分房睡,明早上苏彦远就会带兵来拿人,这小子木是木了点儿,但是该有的心眼儿他可是只多不少。带我去你房间,放心吧,我对你没兴趣,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真的吗?我不信。”柳明辞双手交叉抱着自己,故作防备地看着宛易逢。

“假的,你等回房我就原形毕现,狼性大发。”宛易逢直接当着他的面翻白眼。

柳明辞看她这样毫无防备的样子,笑了:“随我来吧。”

来到柳明辞的房间,宛易逢终于可以休息了,她非常自觉的往一旁的榻上一坐,开始闭目养神,柳明辞说得对,这不是她的身体,不能这么折腾连累他人。

“有床为什么不睡?”

“我是来借宿的,怎么能占主人家的床,反正我现在身子骨也小,榻上凑合一夜得了。”

“这榻又硬又矮不说,这个地方还靠窗,受凉了生病了可怎么办?起来吧今晚我睡这儿,今天的床特意用了新的被褥。”

“不必了。”疲惫的宛易逢并不想动。

“你想再体验一回当毛毛虫的感觉吗?”

他这句话直接让宛易逢回想起当初在琴水县,自己生病不休息熬夜看卷宗,结果直接被对方打包成毛毛虫的场景。

“要不是我现在打不过你,我早就把你捆成粽子了。”宛易逢起身一边向床的方向走去,一边还不忘放狠话来挽救一下自己失去的威严。

“嗯嗯嗯,那是自然,谁敢惹宛大人。”柳明辞一边点头,一边帮着她把被子铺好,话语很是诚恳,态度极其敷衍。

过了一会儿,宛易逢有些绝望地看着房梁。

她转头看着一旁坐在他床边椅子上的柳明辞,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柳明辞咬断手中的棉线,抬头看向她:“嗯?怎么了?”

宛易逢低头看着盖在自己身上掖好的被子,又转头看着拿着针线对着她的鞋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柳明辞,说道:“你不觉得现在的场景很诡异吗?”

这种母慈子孝的温馨场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刚才看你走路的姿势不太对劲,就猜测是你鞋的问题,结果一看果然是,你这种鞋是专门为那些闺阁女子设计的,好看,但是穿着基本走不了太久。”

“你还懂这个?”

“我儿时居所的隔壁有位老翁就是一名鞋匠,我经常去找他玩儿,跟着他学了点儿。”

“你小时候不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陛下没管过你们?”

“当然不是,我小时候基本上和普通平民百姓没什么区别,父亲靠种家里的祖田顺便教我读书,母亲做针线活,我们家那时候过的就是普通人的日子。”

这真的,完全看不出来。宛易逢听得眼睛都睁得老大,柳明辞这个人,为人疏离但有礼有节,无论在什么场合他的礼和修养都是做得最足的,这也是为什么今晚苏彦远看到他那副样子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的言行举止一看就是耳濡目染的自然而然,如果是后天刻意学习的宛易逢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看不出。

柳明辞看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我是不会说假话的。”然后他又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看向宛易逢,“我可不像某个小骗子。”

“后来呢?”宛易逢想着能不能再挖出点儿什么。

“后来啊……”柳明辞看向前方,目光有些放空。

不得不说,印象这种东西,往往转变就在一瞬间。烛火微微地跳动着,发出轻微的“噼啪”声,那人含笑的眉眼就在自己的眼前,宛易逢觉得很神奇,若是从前让她想象柳明辞笑起来的模样,她是绝对做不到的,可是现在她只要想起此人,必是这眉语目笑的模样。不过眼前的柳明辞在谈起过去的时候,虽然是笑着的,但是不知怎么,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

悲伤。

“你是不是睡不着?”柳明辞看她发呆似的盯着他,于是问道。

宛易逢看着已经重新低头做针线活的柳明辞,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人家很久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估计对方是不想回答。她又把头转了回去,继续盯着横梁看:“应该是,这几日一直很晚才休息,冷不丁睡得这么早还真不适应。”

“你管三更叫睡得早?”

“前两天基本上都是屋外隐隐天亮的时候才睡下。”

“既然如此,那就同我说会儿话吧,说着说着说不定就困了。”

“说什么?”

“你和苏彦远,很熟吗?”

宛易逢本以为他会趁机问点儿正事或者套套话,没想到人家说话还真就是说闲话,她想起之前上马车自己说在国子监的事情,倒也是稀奇,自己头一回和别人主动提起过去的事情。

“他啊,小时候我们两家一个住南街一个住北街,表面上离得特别远,实际上宅院里面有个小门是相通的。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了那道门,推开门,就正好见到那小子坐那儿看书,他看见我出现的时候,吓得直接从秋千上蹦下来,然后还因为没站稳一下子坐地上了,别提多好笑了,我以前经常拿这事儿调侃他,一提他就记得脸通红,更好玩儿了。”

“还有他小时候可不像现在一板一眼的,也皮得很。我们俩当时在他家的后山白天上树捉虫下河捞鱼,动不动就把自己搞得一身泥,晚上呢就去看萤火虫,我们来当时还深受囊萤映雪的典故影响,想着要抓一堆当蜡烛用,结果发现照蜡烛比简直差远了。冬天的时候山上雪下得特别厚,我们俩就找了一块木板坐在上面,从半山腰往下滑,特别刺激……”

她一边漫无目的地说着,想到什么说什么,这种感觉其实对她很是新奇,毕竟他们这类人说话之前恨不得在肚子里转个十回八回,有什么说什么真的是很畅快的一件事。柳明辞虽然在低头忙着手里的针线活,但是从他的神情变化和侧耳倾听的动作宛易逢知道,此人听得很认真。

“那你呢,你小时候有没有有趣的事儿?”

“我小时候……”柳明辞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下,“我隔壁那位鞋匠给我两个铜板让我去偷邻居王妈妈的绣花鞋算不算?”

“还有这种事?”宛易逢感觉事情走向开始变得奇怪起来,“那你真去偷了?”

“当然没有,”他摇摇头,“我当场就给他算了一卦,说如果偷鞋会破了王妈妈家的风水,坏了姻缘。然后他觉得有道理,我就收了他两个铜板当作报酬。”

宛易逢听得嘴角直抽抽:“你也是个人才啊。”

“哪里哪里,雕虫小技罢了。”这还真和她客气上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没一会儿,宛易逢的声音就变小了,最后她的话差不多就成了呓语模糊不清,柳明辞只听见了她哼哼的声音。

柳明辞将缝好的东西放在一边,转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给她掖了掖被角便转身出门了。

“柳哥。”守在门外的英烛见柳明辞出来,赶紧上前。

“去给树上的那几位传个话,她们的阁主睡下了,让她们明日派车来接她,我并不打算关着她。”

“她们能听我的吗?”

“放心吧刚才易逢偷偷给她们打过暗号了,让她们自己派车也是为了不让她们误会。”

“是。”英烛躬身行礼,然后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柳哥,你不是说那个阁主就算是当年被流放也要回静霜阁吗?她能答应和咱们联手吗?”

“静霜阁是当今太后一手创立,无论是在先帝还是陛下登基时,静霜阁暗中都出了不少力,可如今陛下与太后母子并非一条心,太后又年岁已高。静霜阁早就被盯上了,这一点她也应该很清楚,而且她也应该注意到,自己其实已经没有选择。”

另一边,黑暗之中的宛易逢睁开了眼睛,她记得她在大漠的故事曾经给三个人讲过,第二个是平儿,第三个是柳明辞,而第一个,则是太后。

她和太后说完这件事之后,上头给她下的第一条命令是什么?是去启州查账。

“不仅是母亲,就连太后其实也想要我的命啊。”她在黑暗中喃喃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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