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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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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我们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方不渝有些崩溃。

秦荷生却一脸淡定地端起茶碗:“年轻人嘛,要多历练历练,而且我不是和你说过他吗,不用害怕。”

“你和我说他是太后手下的狗腿子,逮谁咬谁。”

“所以啊,同是太后的狗,你说你要怎么做?”

“互相鼓励友好互助?”

“非也非也。”

“互相算计互相伤害?”

“非也非也。”

“那要怎么做?”

“大人之间要做到平衡,也就是以上那些,你必须都做到。”秦荷生摇头晃脑地说道。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不就是在说要和人家虚与委蛇吗?”

“可以这么说,但是你要有一点点看不起对方的成分在。”

方不渝指着自己:“大人您看我是那块料吗?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寄人篱下,我的继母和父亲都看我不顺眼,一觉醒来您能就要我给一个宫里来的,还是太后的亲信下马威看?您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不要妄自菲薄,你就记住,你现在是宫里的司衣,而且还是太后的钱袋子,对方也嫉妒你嫉妒得不行,把他气走就成。”

“能行吗?”

“相信我,”然后他一拍宛易逢的肩膀,“你现在晾他晾得也差不多了,他现在肯定觉得你看不起他,你看你这不就成功一半了吗?”

“感情你刚才和我说这么多就是为了整这一出啊,等等,你去哪儿?”

方不渝不懂为什么这人说着说着就要掀窗户走人。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在外面属于两方势力,换句话说,我是来唱白脸的,到时候我说什么你就只管阴阳怪气就行。记住,一旦遇到问题也不要和我眼神交流,这样的话你我在一瞬间就会暴露。”

说完他就脚底一抹油,溜了,只留下怔愣的方不渝站立在原地。

“这都什么事儿啊。”醒来以后,她就碰到了这位公子,然后他一眼就发现自己不是身体的原主,对方告诉这人是宫里的女官兼外面给太后挣钱的商人,而且此人武艺高超手段了得,方不渝听完觉得此人简直比话本的故事还要传奇。

方不渝这边在房间里来回走着,外面又来人催了。

“大人,宫里的人……”

“知道了,知道了。”她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既然那个秦荷生说自己特别讨厌那个符铭恩,那就这样硬着头皮上吧。

这样想着的她抹了一把脸:“死马当活马医吧。”

然后,她就挺起胸膛走出了房门,来到了正厅,进了正厅,左手边坐的就是秦荷生,而右手边正在端着茶碗的男子应该就是符铭恩。

方不渝进屋后,先是看向秦荷生,照着之前秦荷生教她的模样行礼道:“秦大人真是好久不见,这不道吹了什么风,把你引到这儿来了,怎么,这是修书修得烦了,跑这人来解闷子了?”

秦荷生一改之前的友好和善,冷冰冰地说道:“在下奉皇命前来此地办案,并非闲来无事跑到这儿来游山玩水,怎么,你没接到上头的公文吗?”

“我要是收到了,也不会多此一举。”

秦荷生拿出官凭,递给一旁的侍从,侍从恭敬地递给方不渝,方不渝结果以后佯装看懂挑了挑眉,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将官凭还了回去,然后笑眯眯地冲秦荷生说道:“既然是身负皇命自当上座,要是坐这儿,岂不是要怪我宛某人怠慢上官。”

秦荷生扫了她一眼说道:“不必,谁不知道京城的多少大案实际上是出自你宛易逢之手,秦某人可不敢喧宾夺主。”

宛易逢耸耸肩:“我只不过是帮了点小忙,只能说是有点儿苦劳,至于功劳,自然是各位大人的。您说是吧,符公公。”

被点到名字的符铭恩淡然地放下茶碗,虽然此人比宛易逢大十岁,但因为是宫里的公公,再加之保养得当,看上去竟是像宛易逢的同龄人一般。

他穿着薄荷绿蝉纱青衣直裰,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整个人显得文质彬彬的,要单单只是从外表来看,谁能想到此人其实是个太监,而且还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太监。

当对方抬眼看向她的时候,方不渝就知道自己这步没走错,从秦公子的叙述中不难推出这位宛姑娘为人应该是喜欢主动出击的那种人,与其等着这个符铭恩上来搭话,不如主动挑衅一下。

“这话瞧您说的,我们哪有那个能力抢您的饭碗,说不知道整个京城太后最倚重的就是您,再说了,静朝院每年还指望着您呢?”他的声音意外地低沉,完全没有戏文里那种拿腔怪调。

“指望我?哎哟喂,这可真是好大一顶帽子,我宛某人可受不起,我可没有那个能力让堂堂静朝院指望我,符公公可要嘴下留情啊。”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方不渝都不知道静朝院是干什么的,但是既然秦荷生说这个地方属于皇家机构,那就绝对不能接这个茬,于是她决定绕过这个话题,“既然秦大人都已经表明来意了,那就请符公公来说说,您不远万里跑到启州来,所为何事?”

符铭恩慢悠悠地说着:“我为什么前来,难道宛大人不知道吗?”

一旁听到这话的秦荷生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却开始打鼓,因为他直觉符铭恩可能已经知道什么了。

方不渝看着对方的眼睛微微皱了皱眉,对方那试探的眼神看着就像是一条蛇一样死死盯着猎物,这种只要自己有一丝松懈,很有可能就被他抓住空隙的感觉,说实话……

是她最擅长的。

方不渝什么人啊,打小爹不疼娘不爱,天天受气侍女摆谱,除了儿时抚养她的祖母那真是个个都不把她当人看,尤其是继母,天天盯着她找碴,只要一有差错那挨罚肯定是没跑了。

所以方不渝直觉此人这话问的一定是没安好心,她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转身坐上主座,跷着二郎腿,微微眯起眼睛笑着回道:“我哪能知道静朝院的人来此地的目的,我要是知道了,那还得了?我胆小,符公公可别吓我。”

方不渝说这话的时候妖声怪气的,就差掐着嗓子明着学太监说话了,符铭恩早就习惯她这种腔调,也不生气,继续施压:“同是太后手底下做事这种车轱辘话就不要再说了,我此次前来奉太后口谕,来问问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虽然在下不敢托大,但是就目前而言,还算很顺利,就不劳符公公您操心了。”

“既然大人你胸有成竹,那在下也不多问,只不过我等得起,可没有让太后就这么没个准信儿的干等着咱们的道理,您说是不是?”

“那依照公公的意思是?”

“您给个准话,就像以前那样,我好及时回复太后,安她老人家的心。”

秦荷生暗道不好,心说符铭恩这回是有备而来,他此次前来根本不是来传话的,就是来试探眼前的宛易逢究竟是不是宛易逢。

方不渝哪知道以前那样是什么样,她下意识想朝秦荷生看去,但是她突然想起来秦荷生之前嘱咐她的话,又把准备转过去的头转了回来,差点儿就露馅儿了。

“符公公这话说的,这能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您忘了?这边还有秦大人呢,我哪敢擅拿主意?”

秦荷生听完连忙上前:“既然如此,那就请宛大人先带我去了解一下基本的情况,再做定夺吧。”

终于等到了秦荷生的救场,方不渝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赶忙站起身:“既然秦大人都发话了,那我们现在就去,莫要耽误了公事。您说呢,符公公?”

“理应如此,不过既然这样的话,那在下也得一同去看看,宛大人,您不介意吧。”

真难缠啊,方不渝只能皮笑肉不笑地继续应付:“那是自然,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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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安州外面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起来,就连花都开了不少,但是屋子里面仍然阴冷。于是文康特许宛易逢可以坐在院子里晒一会儿太阳,宛易逢看着院子里的花,叹了口气。

一旁的文康看她这副样子,终于开口了:“你说在屋子里烦闷,非要到院子里晒太阳,我就命人把躺椅搬到太阳底下,你说口渴了要喝茶,他们又给你摆上了茶,给你摆上茶以后,你又要说吃荔枝蜜煎,我派人寻遍这附近,终于给你买到了,你吃了一口就不吃了,真不明白你还有什么不满。”

宛易逢转头看向文康,面容严肃:“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要没钱了?”

“嗯?”文康被她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弄得很是不解。

“我真不明白你堂堂康迟王族,即使落脚休息,也不能选一个如此寒酸的地方吧,你看看这小院儿,这么小,你都不觉得逼仄吗,天天在草原上策马飞奔的人忍得了这么小的地方?”

文康静静地听着宛易逢夸张的说法,然后盯着宛易逢看了一会儿,才一把搂过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换一间大的院子,然后让你手下的鸟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潜入进来给你报信?还是在搬的时候给你手下创造把你带走的机会,嗯?”

说着他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宛易逢的耳朵,这可让宛易逢起了好大一片鸡皮疙瘩,她推开对方一脸诚挚地说道:“我是那种人吗?”说着她指了指身前的花丛,“你看看这是什么?”

“什么?”

“初夏的生机啊,但是这么大一片花,别说蝴蝶了,就;连蜜蜂蚂蚁我都没看见,哪有生机可言,哪有蓬勃可言,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文康被宛易逢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弄得有些不耐:“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劝你最好别耍花招,我……”

“给我逮两只蝴蝶。”

“什么?”

“没有蝴蝶蜜蜂也行,没有蜜蜂蚂蚁也成,总之我要看到非人类的活物。”

“你这是在胡闹,你再这样无理取闹……”

“怎么,你要关我啊,行啊,你关呗,你看我像有几天活头的人,就这样还想着白头偕老呢,合着您的‘白’是白骨皑皑的‘白’啊?”

说完宛易逢便扭头不看他,文康一看她这个动作就开始头疼,宛易逢这个人轻易不和人动气,但是一旦和他发生了矛盾,那就是三天不说话也不看人,当时她第一次这样的时候文康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可等到一天过去了,没有人在他耳边念叨草原上的哪两头牛打了架,哪只羊生了小羊羔,晚上能看到什么星星的时候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第二天,依旧是没有需要更没有眼神交流,等到第三天,某人破天荒地拎着宛易逢最爱喝的酒站在了她的帐子前。

想到这里的文康心中五味杂陈,他像是认命一般地挥挥手,真的吩咐下属给她抓蝴蝶蜜蜂蚂蚁去了。

而一旁的宛易逢一边看着花,一边嘟囔:“还是有点儿生机好啊,有生机,什么都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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